《日本经济新闻》11月28日报道称,在亚洲能源消费规模上占亚洲第1、2位的中国和印度,正在扩大光伏发电。按核电站发电能力(每机组100万千瓦)计算,中国和印度增加的光伏发电能力分别相当于27个和20个核电机组。此外,日本也制定了相同规模的计划。不过,随着可再生能源利用的扩大,制造相关设备的亚洲企业正不断加入竞争,日本企业正遭受困境。
印度政府2013年9月宣布,将在西北部拉贾斯坦邦由国营制盐公司保有的约9300公顷土地上建设装机容量达400万千瓦的大规模光伏电站(百万瓦级太阳能电站)。如果得以完成,这将成为世界最大的“超级百万瓦级太阳能电站”。
第1期的100万千瓦电站力争在2016年之前完工。业务运营方为由巴拉特重型电气(Bharat Heavy Electricals Ltd)等5家国营企业组建的合资公司。投资额和售电收入的差额将由政府下属基金提供补贴。印度政府此外还将建设多个百万瓦级太阳能电站,计划将目前仅为 200万千瓦的光伏发电装机容量提高至2022年的2200万千瓦。
政府提供支持
中国政府7月将截至2015年的光伏发电装机目标从2100万千瓦提高到了3500万千瓦,达到现有装机容量的4倍以上。这相当于27个核电机组的发电能力。
据国际能源机构(IEA)预测,在自2010年起的20年里,中国的能源需求将膨胀至约1.6倍,而印度则将膨胀至约1.9倍。中印目前均在大量进口化石燃料,但随着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增长,能源供应将日趋紧张,燃料价格上升风险正在提高。此外,大气污染也在加剧,需要考虑对环境的影响。这就是各国竞相扩大可再生能源的背景。
中印一直重视成本低于光伏发电的风力发电,并积极培育相关产业。按2012年的装机容量计算,中国排在第1位,而印度则排在第5位。之所以转向光伏发电,是因为风力发电的发展已告一段落,适合风力发电的地点已经开始减少。
亚洲各国也将目光瞄准了光伏发电和风力以外的可再生能源。泰国提出的目标是在2021年之前,最终能源消费量的25%要由可再生能源解决。泰国政府定位为目标的是采用一种发酵稻草实现的生物燃气发电。泰国能源部表示,“相比光伏发电,供电更加稳定,成本也更加低廉”。
而在存在很多火山的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地热发电的利用有望增加。作为住友商事在印度尼西亚与当地企业和法国GDF苏伊士公司的合资业务,将在苏门答腊岛建设地热发电站(装机容量为44万千瓦)。
力争2016年投入运营,所获电力将以30年的长期合同销售给国营电力公司。此外,丸红、伊藤忠商事和九州电力等日本企业也将在印度尼西亚涉足同样的地热发电业务。
财政负担将增加
光伏发电和风力发电易于受天气影响,发电量并不稳定,因此难以轻易替代火力发电和核电。此外,还可能招致电价上涨。以光伏发电为例,日本的发电成本截至2010年为每1千瓦时33-38日元,达到价格低廉的煤炭火力发电的3-4倍。
日本2012年7月推出了可再生能源全量收购制度,认可了2千万千瓦以上的光伏发电计划。而支出的收购费用将加到电费上。据日本经济产业省推算,到 2020年,收购制度带来的每年负担金额包括风力和地热等其他可再生能源在内,将增加至约8100亿日元。标准家庭的负担金额将比2012年度增加约 4.2倍,月金额将达到276日元。如果中印采取与日本相同的可再生能源促进政策,国家财政、企业和家庭负担也将加重。
中国和印度可再生能源企业迅速成长
在亚洲新兴市场国家,可再生能源相关企业正在迅速提高存在感。总部位于印度西部工业城市浦那(PUNE)的苏司兰能源公司(Suzlon Energy Ltd。)从事风力发电机制造。2012年的全球份额排在第5位。2007年收购了德国企业,目前正在开拓欧美、亚洲、非洲等印度以外市场。
中国企业也在不断扩大光伏面板的产能,并以低价格为武器,不断扩大市场份额。中国最大企业英利绿色能源和第3大企业天合光能等4家企业跻身世界前十。
虽然有观点认为日本拥有先进的环境相关技术,但在海外市场,日本企业在成本方面落后于中印和欧美企业。
据日本光伏发电协会统计显示,2012年度海外供货量达到56万千瓦,比上一财年减少了6成。由于世界最高水平的固定价格收购制度的引进,目前日本市场的光伏发电呈现活跃态势,但出口竞争力仍未得到改善。
当然,从世界范围内来看,可再生能源普及还面临诸多课题。大多数都是尚未成熟的技术,相比化石燃料,发电效率更低,如果没有政府的收购制度和财政补贴,将难以实现盈利。日本能源经济研究所研究理事山口馨表示,“虽然可再生能源成本较高,但随着量产化和技术革新的推进,成本有望下降”。
但是,降价竞争有可能损害设备制造商的技术革新动力。曾迅速扩大市场份额的中国光伏电池厂商尚德电力由于承受不住低价竞争而陷入了破产,因此未能实现下一个飞跃。
要普及可再生能源,不仅需要通过量产降低生产成本,还需要能大幅改善发电效率的技术革新。 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