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我来自与中石油。我的工作是跟踪世界勘探开发技术,提出中国应用技术,改善勘探开发效果。海洋勘探开发从1887年美国钻了第一口海洋油井,开幕了序幕。目前从事海洋开发的国家有150多个国家,但从事深海开发有50多个国家。目前我国是在浅海的勘探开发。在我国南海提出的是合作开发,主权归我。但实际上是别人在开发,每年拿走的油气产量相当于一个大庆油田。我们从世界储量统计,每年三分之二新增的储量来自于海洋,特别是深海。目前我国在深海的勘探开发有一个政治和外交的环境,目前世界外交格局发生复杂和深刻的变化,南海和东海的领土争端日渐复杂。目前中美正在建立新型的大国关系,特别是中国海军现代化进程在明显加快,像东风21D打击航母武器,另外中国首艘航母去年下海,这样给海洋的勘探开发,特别是深海提供了有利的保障。但目前从世界海洋勘探开发技术和装备,分了三个层面,第一层面是欧美,第二层面是新加坡、韩国,目前我国还存在第三个层面,我们每年虽然造了大量的装备,但70%是来自于外国公司设计的。从目前来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勘探开发技术日渐成熟,在技术上,我们在路上勘探开发技术比较成熟。我觉得加强合作,向西方发达国家学习,来加强我国的深海技术勘探开发。
【提问】:我来自于中石化,上海海洋石油局。我听了几位的发言很有感触,我想谈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在拿订单的时候,价格只有韩国的八分之一,我们是以价格战。但作为企业来讲,我要是跟别人再去争价格高,那你就是拿不到单子了。拿不到单子,那你这个企业怎么发展呢?这是一个矛盾。我必须先拿到这个单子,我先造,造完之后,有这个资本了,有的企业宁可亏本也要拿到这个单子,然后来长我的本事,然后再去做。我们中国的企业,政府应该对这个支持。我想跟吴先生进行分享,作为企业家来讲的话,是不是正确?第二个,在我们海洋工程发展当中,有一个问题,我们最后的实验,设计和制造出来的这些东西,没法去实验,没法实验的话,你就不能投入生产,别人也不可能给你认可。比如说水下生产系统的阀门,谁去实验呢?中海油?中石化?中石油?谁都不敢去实验,不敢去实验,这个设备只能待着了,吴先生,你们是怎么做的?新的产品怎么出来就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产品,别人也认可。
【吴巨圣】:感谢您的提问,您的问题其实是我刚刚在做整个背景说明的时候,应该要再深入说明的,但我原本准备放在明天讲市场的时候讲。
以挪威船级社目前看到我们客户在面临这样的问题,然后我们对比我们中国市场开发的现状,有几个东西,我想跟各位要特别分享的,一个是先进技术设计的引进,一个是总包能力,还有一个资质取得,最后一个是关键设备。这四个东西对我们国内的制造业来说,是直接息息相关的。也就是这个产业怎么转型到高端是没有办法避免掉的问题。
设计过去70%是依赖于国外进口,能不能在设计,用政策指引的方向带领产业做大做好,选好的设计,集中好的船企来生产,这可能是突破韩国制造优势的重要关节点。刚才我说明的时候,隐约的提到了如果是高价的定价,不管是国际型的能源公司还是国家型的能源公司手下的订单,其实他们更在意的是品质和你过去的建造经验。这个就落实到你的第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做过高端的东西,怎么有第一个经验。我们去看以往的例子,从民船的发展来说也是,国家型的能源公司,特别是国内的国家型的能源公司,永远都会有一个特殊的角色,就是支持国家型重要产业的发展。这个可能就需要国家政策的指,我们如果以巴西的例子来看,在深水海工生产装备的部分,国家明令去定义,就是说生产的这些装备必须要在巴西境内生产,生产率要70%以上,逼得韩国、新加坡用并购船厂带着设计,这是政策加上国家型支持最好的例子。如果国内生产的新发明,怎么样在市场上可以赶快落实和推进,我给您举一个例子,挪威有很多高端的设备,或许是我们在说是创举型的设备,也就是目前没有其它的相关生产经验。挪威船级社一般会提供两个服务,一个是在技术前沿上面,先做资格的审定,也就技术基础特质的判别,这个判别主要是用现在已经成熟的技术去推演下一个新技术创新的可行性。第二个它还会再提供一个,虽然没有相关的法规,甚至没有工业标准在定义这个新产品的实用性,可是挪威人愿意试一试,这是挪威船级社和其他船级社或许在海盗精神上面不太一样的地方,北欧面对艰难环境愿意去尝试挑战的精神。一般新的产品在这两个阶段完成之后,大概开始做小规模的生产,当然也要看是在实验室做测试还是真的把它卖给业者去做应用。配合着挪威石油公司,他们通常都愿意在比较可以控制风险的范围,采用或试用新的设备,同时他也在评估这个设备有没有他投入甚至介入生产的可行性,这是挪威海工产业发展模式。我相信在这个模式之下,应该有很多的产品,建议国内的厂商应该是寻着这个模式,得到一个技术的认可,这样才有可能让产品在市场上可以赶快的推动。
谢谢。
【石林】:Palmer教授对这两个问题也有他自己的意见,现在欢迎他给我们讲几点。
【Palmer】:我非常强烈的支持他刚才说的观点,质量,毫无疑问永远是第一位的。在美国有一种说法,质量优先。如果要做一个产品的话,不一定要做得非常廉价。第二点的话,他刚才讲到巴西的例子,这是非常好的例子,巴西在这个行业发展已经有三十年了,巴西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巴西正在享受过去三十年海工装备发展的成果。非常重要的一点,设计和制造的话,是在巴西国内完成的,巴西国家石油公司就是这么做的。当然其他国家可能也会采取像巴西这样的策略,比如说丹麦就是另外一个这样的例子。丹麦石油行业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丹麦的政府,坚持了所有的工作应当在丹麦完成,比如说设计要在丹麦完成,在丹麦境内的话,国外只能低比率的参与,这样就能保证本身设计的能力。新加坡是亚洲最为昂贵的国家,但有些新加坡公司做得不错,并不是价格,而是新加坡海工装备的质量非常不错,新加坡在世界上面海工装备也是享有盛誉。
给到大家第二个例子,新加坡的话,是制造成本在亚洲最高的。挪威的话,在全球制造成本最昂贵的国家,就像挪威的啤酒非常不错,并不是挪威啤酒的价格非常不错,而是它的质量非常不错。
【提问】:我是新华社的记者,原来中海油在油气开发是巨头,现在中石化、中石油都切入进去,他们是合作大于竞争,还是竞争大于合作?另外是不是把它作为新的增长点?
【石林】:首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个人认为呢,在未来发展进程当中,应该是合作大于竞争的。通常说的三桶油,三家公司都是上下游海洋陆地同时在进行勘探开发和销售,包括运输的。同时也在做着石油相关的行业,包括装备制造业。三家集团公司应该说由于历史的发展,在目前来看,还是各有各的特色。在陆地上的业务上,中石油比较强一些。在下游呢,中石化要强一些,在海洋领域呢,中海油要强一些。未来呢,我觉得在深水这个话题上,肯定是中海油一马当先的,是走在前面的。但这两家呢,由于它非常强有力的技术储备,非常好的资金储备和这几年这几家大公司国际化运作能力快速的提升,在海洋领域呢,大家都会有一个非常好的发展前景,在发展的过程中,我觉得大家至少应该是合作大于竞争的。因为在走向国际化的竞争当中,我们都是后来者,在走向国际化的竞争当中,我们要更多通过合作来促进三家公司的发展。我觉得合作的话题,不仅对我们三家公司存在,对可能在座今天在座的各位都存在,在我们国内存在,在南海同样也存在,在国外更存在。所以我觉得合作的话题,是中国的公司国际化进程当中必须要牢记的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式,这是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针对具体的海洋领域呢,中石油这几年的发展战略里面,也经常提到的是继续做好现在已经非常好的陆上的业务,同时也做着非常规的发展,这个非常规包括海洋领域,包括页岩气,也在做着深水方面的储备,技术的储备,人才的储备,合作的储备,我们的研究单位是经常做内部的交流,对于各家在深海领域技术的进展,经营的进展,项目的进展,三家集团公司相互之间会有定期、不定期的交流。相信我们在未来的进程当中,会有更好的合作。同时呢,在国际化的进程当中,目前中石油走得快一些,在国际化的海洋石油领域里面,我个人认为中石化走得快一些。在国内海洋领域的这些经验,对我们两家集团公司在国外海洋的发展,都是非常有益的。同时今天在座的Palmer先生,吴先生,在他们的国家,他们的公司里面过去发展的经验,都是我们应该去好好学习的。挪威怎么样通过自己国家的资源的开发,推动了海洋装备的发展,海洋技术的发展,现在在海洋定位,在海洋高端船舶设计和建造,包括海上石油平台半潜式平台的建造,包括适应北极未来更具挑战性的油气领域,现在做了非常有益的尝试,都是我们需要认真学习的。对于新加坡来说,在海工领域,也是有了非常好的发展,国家很小,地方很受限制,发展的环境也是非常敏感,需要特别注意保护环境,但在平衡当中找到了非常好的可持续发展的途径,应该说新加坡、英国,都是我们值得学习和借鉴的,也包括巴西,在这几年在深水技术上快速的前进,从抓基础教育,抓高端人才的培养,抓本土化的培育这些方面,都有一些非常好的经验值得我们学习。所以,这样的论坛,我们更深入的更专业的,更技术的交流,更广泛的更切实的国际化的合作,都是在未来实现我们健康的可持续的海洋发展里面,是非常需要注意的方向。
【提问】:谢谢专家,我来自远东电缆,今天非常高兴参加这个会议。我们也想为我国的海洋工程提供一些自己的服务。
我的问题想请台上的专家告诉我一个,我们现在南海开发已经从近海走向深水,那么从我们这个平台可以看出,逐渐发展到半潜式平台,发展到深水肯定要浮动式平台,这里面需要大量的电缆,在我国油气开采当中,市场需求的展望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中海油用的到底是哪些国家或者哪些公司的?有没有考虑在国内,因为我们电缆行业,总是想为油气开采做一些努力,或者提供一些服务,所以说我很想了解我们今后的油气开采,对脐带电缆的需求以及对它的要求。
【王锦连】:关于脐带电缆的事情,我们有中海油研究总院的专家来了不少,他们对这个情况比较熟悉,能不能做一个介绍。因为我曾经听过中海油研究总院的一些专家谈过这个事情。
【中海油专家】:我来自中国海洋大学,尽管我不是企业,我对这个稍微了解一下。脐带电缆是为水下生产系统准备的。目前我们国家因为没有,荔湾3-1可能要用,因为它是气田。国家“十一五”的时候,已经有这方面的投入研究,“十二五”继续投入,重点可能是在水下这一块。因为荔湾3-1系统一定是采用水下电缆系统的。这个项目不是我们自己自主开发的,所以这个地方将来用脐带电缆,是不是国内配套企业能做?当然国内也可以做,C15的时候,也有国内做的。我想国内的电缆企业可以现在做这方面的储备和尝试,南海开发据说水下生产系统会多,因为南海气的储量比较大,水下生产系统会用得比较多。但遗憾的是,不是我们自己在开发,跟人家合作的,现在都实行海工的总承包,将来脐带电缆这一块,怎么包是另外一个事了。不过国家也有投入支持的。
【石林】:刚才您的问题,我再补充几句。第一个,我觉得它是两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是我们从浅水走向深水进程中,会有对脐带缆的第一步需求。然后从深水开发,从水面有采油装备到水面没有采油装备,将会脐带缆第二次市场需求的高峰期,到第二高峰期的时候,那时候是脐带缆最多的需求,在井底各种的采油装置,包括增压泵,包括水下采油树,包括水下分离等这些装备,它们相互之间的连接和控制,是需要脐带缆的,所以有水面装备到没有水面装备这是第二个高峰期。我们现在正在从浅水到深水第一个高峰期的进展,应该说这个阶段的技术难度不小,下一个阶段难度更不少,这个时间表,只能说比较长,具体排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看到过。但是呢,刚才黄总一个非常好的回答,我也非常同意,现在做这种储备是非常必要的。同时,我也想建议刚才Palmer先生说的,如果说到质量对我们未来深水的发展是非常至关重要的,是像生命一样重要的,那么我更想说脐带缆就是其中的顶尖部分,是要求最高的部分。
谢谢。
【提问】:我是来自于克瓦纳公司挪威的做海上承包的公司,我们国家把南海有一片深水区域划给了中石油。作为中石油针对开发南海那个区块,目前什么样的状态?或者近期内是什么样的规划?
【石林】:很抱歉,这个问题呢,肯定不能让你满意。主要是因为我从2010年开始做研究行业,所以不直接在海洋领域运作。我们这个研究院有一部分海洋的业务,但做储备性的研究,没有直接参与到生产一线的运作和规划,所以对这个问题,手边上没有一些数据。就听到的一些吧,这个技术工作在做,管理的准备也在做,包括对钻井船的了解,也在做,但具体的时间,我还真不知道。回去以后,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人,找具体运作的人,了解他们今天工作的安排。
【刘锋】:我补充一下这个问题,因为我们中海油、中石油、中石化在南海多有各自开发的区块。我想你说的几个区域,有的是南沙,有的在西沙。做得比较早的是在西沙的海域,目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首先要做的话,要做钻井,这是第一步,至于时间的话,还要根据整个形势等等去判断,大概的情况是这样子的。
【提问】:各位领导专家,我是来自于中国南车的,中国南车在中国的轨道交通领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而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对于中国装备制造业也有一定的引领作用,现在中国南车也进入了海洋发展领域。今天大家坐在一起共同探讨这个话题,因为思路决定出路,特别是对于我们国家的深海领域具备相当的差距,我们整个国家,包括南车作为一个企业来说,能够为这个领域的发展做些什么?从顶层设计领域,能够为这样一条道路做些什么?因为我们国家单点技术的发展或者创新来说,通过自主的研发,通过一些引进吸收可以实现,而且是通过一定时间段可以实现。现在来说一个行业发展差距比较大的,或者说其他的国家差距比较大的,应该是在一个集成创新,整个行业联盟的形成,相互之间的认可,共同的发展,这样一条思路的话,相信大家都有共识。但目前在国内来说,做得远远不够的。包括刚才几位提到国产化自主设备,以及三大油公司给予这样的平台和机会,我们国家给予一定的创导,通过我们企业的努力,能够把这样一条路走通,这是我们最后发展的一个方向。但现在感受到难度很大,我这里有一个问题,在三大油公司这一块,会不会向国家争取一定的项目,有这样的平台,给予更多的国产化设备或者研发出来新的技术尝试和应用的机会,或者能不能通过三大油公司这样平台,有这样的思路逐步的完善起来?
【石林】:提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也是深水技术的一个关键点。作为锚固系统,在深水石油开发阶段,是至关重要的技术。去年中海油的锚链出了问题以后,曾经有一段惊险,因为一个单点锚固系统,影响了十几口井油田的开发,一旦锚泊系统,包括锚链的固定系统,哪个部分出问题的话,在经济上可能都是巨大的损失。这个在我们发展进程当中,应该是海洋产品里面的劳斯莱斯级别的,要按照这个级别的产品去考虑它的设计,考虑它的的加工过程中的质量控制,也包括它早期实验室的实验和产品成型之后的工业实验,也包括小规模的推广性的实验,这都是在未来发展进程中至关重要的。
应该说,中海油这几年在浅水方面,做了很多单点锚链的尝试,也做得非常成功。在接近深水的领域,就是300多米,现在已经有一些油田正在开发,但据我知道,用的是国外的这套系统。在这个单点系泊方面,确实需要奋起直追,确实需要在这次转型升级中,从简单产品,一般性产品,低价值产品要向高端产品迈进,这个大方向是对的,但这一步艰难的挑战,甚至在这个挑战的过程中,有一些失败,有一些教训,也都是有可能的。这种不确定性,我觉得是非常非常强的。你刚才讲得非常好,作为供货商,作为业主,必须要有紧密的合作,及早开始部署非常精密的,非常前瞻性的,非常具体的,也是非常有质量控制的部署实施。当然,如果国家能再给我们一些支持,国家能够在当中帮助缓解一些风险,尤其是最后阶段工程当中小的失误带来的风险也是非常必要的。因为这三大集团还是国企,还带着国企的色彩,尽管有些部分已经是上市公司,但面对风险带来的将来处理,如果国家能够给予一些宽容,更有利于我们双方的发展,在早期实验的时候,国家能够给一些资金上的支持,对我们供货方和业主都是非常有益的,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做的,但也是困难非常大的,挑战很大的。
【王锦连】:这个问题我稍微做点补充,今天很多专家的提问,都牵涉到怎么发展我们的海洋工程装备的配套问题,怎么达到我们平台上去的问题。
这次《实施方案》里面有一句话,依托我们国内需求支持船舶和海工关键设备或系统的发展。我们在研究的时候呢,由有关部门牵头,专门对这个问题进行《实施方案》的制定工作。我想支持我们的配套本土化的工作呢,应该说力度会越来越大。关键我们这些企业,还是要练好内功,把我们产品的档次、性能、质量能够提高上去,这样我想我们的机会肯定会更多一些。我觉得我们的配套企业应该在这方面,抓住这个机会,能够把自己的内功练好,把我们的产品档次,把我们的质量提高上去,我觉得机会还是很多的。
【Palmer】:补充一下,我们都讲到了关于质量的重要性,也就是说到底是什么标准?同时,我们要认识到,当然要抓质量。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做到完美的,如果要不承担风险的话,那我们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我们看看挪威,看看巴西,看看英国、美国这些情况,他们这些国家在过去都犯过错误,比如说在巴西,曾经研发了一种水下的采油装置,但后来这套装置证明是不可用的。另外一个例子,挪威也发生过关于混凝土的装备完全失效。由于这样一些装备的失效,引起了很多的效果。在英国也曾经发生过关于管线泄露的灾难。在美国的话,很多海工装备也发生过严重的事故。我认为我们要从这些国家的错误当中学到足够的教训,这样的话,我们才能来避免这些错误。
当然,我们一方面强调质量,另一方面我们不能否认,要在质量上发生不发生任何问题也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可以从中吸取一些教训,以便于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