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各位下午好!下午开会是比较困难的,都是昏昏欲睡,看来这个场子还是蛮热闹的,热情很高,可以看出来我们这个会议对大家的吸引力。
下午开始的话题紧扣迈向深水
海洋工程装备高端之路。深水可能在中国还算是高端的吧,可能在有些地方水下已经变成高端了,我们还是在一个追赶的过程中。我们现在很热情面向深水,跟我们现在整个能源界很热情的面向
页岩气相关,至少觉得这是一块很大的市场,很希望能够在这个市场里面得到一份自己该得的东西。而且我们对这份热情有点中国特色。因为我们进步得很快,一下子成了全世界第二个经济实体,好象这些东西我们想到就会来了。我在这个行当干了三十年了,算是石油,不算装备制造,我是被组织者硬拉来主持这个装备行业的,说实在不太在行,但我在油服干了八年董秘,我们用了很多别人制造的。今天上午有一个981,还有一个深水物探,我就是物探工程师出身的,当过物探公司的总经理。但真要走向深海,并不是那么太容易,它比我们过去走过的那些,很容易获得很大进步的行业,尤其是跟制造、家电行业都不是一样的。
首先我想说说深水市场,我们讲的深水装备,其实潜台词就是石油。因为别的东西远洋、大船什么跟深水、浅水没关系,所以深水这个东西潜台词背后肯定是有石油。今天来讲的深水,绝大部分讲石油平台、石油建造。
现在深水石油在全世界获得商业成功的成为深水标志的,就三个地方,首先是美国的
墨西哥湾,第二是巴西的卡盘斯盆地,第三是西非的尼日利亚和安哥拉,就这三个地方。而在这三个地方表现的特征,它的成功的程度或者说深水发展的特征非常的不一样。巴西向来有上帝的恩惠,看它的足球,它的体育,它的桑巴舞,卡帕斯这个盆地钻井打得很少,但发现的储量很多,关键是它突破了一项技术,一是深水,第二是岩下勘探的突破,技术的突破,最根本的是它地下埋了那么丰富的资源。
然后是西非,尼日利亚和安哥拉。安哥拉刚脱离内战不久,就有了深水发现,也是探井打得很少,发现的储量很多。所以全世界这三个深水盆地如果用一张图来摆线,假设纵轴是累计发现储量,横轴是打了多少探井,探井越多纵轴越远,巴西和西非的趋向很陡,很少的探井发现了很多的储量,这是上帝之手,等于中东一样。而美国的墨西哥湾,是一个很标准的45度线,打得探井越多发现的储量也越多,但不像前两个地方非常快速的上去,它要靠累计的工作量做上去的。
其实深水热在世界上到现在已经经历20年了,那么中国什么地方是深水呢?只有一个地方,就是南海的中央海盆。我们现在很热说南海,最近电视放什么黄岩岛、西沙、南沙、三沙市啊,其实我们要讲深水,最重要的是了解我们的潜力在哪里?我是搞
海洋石油,所以我有责任在这里跟大家澄清一个概念,南海不等于深水,南海争议地区不等于整个南海。南海的北部大陆架我们一直在做勘探,已经有了2000来万吨一年的产量。那么深水就是南海中央海盆或者叫琼东南那一块,前前后后也做了有七八年了,最近有一个比较象样的发现,加拿大的一个公司又发现了一个气田。气田规模从地质的角度来讲不算太大。我刚才讲了三个地区的深水的对比,全世界的深水做了20多年了,从存油的理论来说,盆地越大,发现的潜力就越大。你可以想象一下,深盆一般来说是后期形成拉张的,沉积是比较少的。像巴西和西非特别的扩张很快而且很多沉积的并不是很大,全世界要说再发现一个巴西,再发现一个西非可能性有多大?统计学来讲应该不大了。那么美国那种井越多发现储量逐渐增加这种,应该说是一个常态。
那么对于南海来说,我抱着一颗平常心来看,那要有足够的工作量才会有足够的发现。上帝我想一直对中国不太好,因为我们不太信它。所以首先我要给大家泼一盆冷水,要我们冷静一点。
今天下午发言的都是很高水准的,而且都是在深水设计、工艺尤其是有博导、博士,大多是在深水的技术前沿的,还有就是刘锋不是在深水,他是中国南海的西南边的,我们看了黄岩岛吧,那是个蟹湖,那里的水很浅,那个跟这个还是不一样。我想把我了解的情况给大家在这里事先说一下,尤其是我们的民间老板们,那点钱来得不容易,不像
中石油、
中石化、
中海油这些公司,它经得起大起大落的折腾。所以我们尤其要在很热的时候保持一种冷静。我看了一下今天下午的题目都没有太多忽悠的,都是很实际的技术问题。第一个演讲的是梁先生,烟台来福士的,我跟他们有过深度的交道,因为并购挪威的时候,我是主持人,我们最大的心病就是来福士这三条半潜式能不能出来。当时做调研的时候,非常紧张,他们也尽可能的把自己不足的地方掩盖住,我们也尽可能把我们想要知道它的不足搞清楚,结果我们并购完了还是没清楚。现在他们几条船都出来了,结果不错,但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今天讲的就是这么一个实例。从这个实例我开始认识到了一点,叫做“什么叫做创新”。定这几条船的挪威的公司,其实只是有个概念而已,并没有太完善的设计。但我们心目中挪威人是很有创造性的,这个创造性不在于它的完善,而在于它的领先。但这个创新从概念到落实,真的把它造出来,非常痛苦,而且那口气咬得下来咬不下来还说不准,他们选择当时的来福士,并不是来福士有多少技术,而且是来福士当时那个老板很善于经营,胆子很大,这是创新的一部分。所以非常好,他今天来讲的经验,很值得我们来分享。我是这个并购漩涡中的人,这并购最大的不确定性就在这几条船上,而这几条船的重量增加了多少,成本增加了多少?起起伏伏其中的酸甜苦辣也是个人的问题,他可能不会讲这一块,主要讲技术,我就说到这儿。创新,尤其是我们走向深水,你准备承受像这几条船起伏惊涛骇浪,如果不是大型央企成了大股东,这几条可以说就泡汤了。我把故事交给他讲。